2008年11月10日 星期一

野草莓運動,檢討集遊法,廢除申請制,歡迎連署。

暴力並不容易指認,特別是那些滲透到日常生活裡的暴力,透過各種隱微的權力進入生活之中,在親密關係、在情感關係、在師生關係、在各式各樣的以提供你好生活為藉口的手段裡。這才是暴力,篩選的思想、宣稱懷疑即可介入你的生活、檢查你提出抗議的立場……。暴力沒有眼見的那麼簡單。說稱他人暴力亦然。

發起的李明璁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也很感性,不過,他是個心機很低誠摯的人,政治判斷有時也常會失效。沒有人會沒有政治立場(political, not party),實際上具有政治敏感度才能夠對於生活中的不平和權力傾斜上下強弱敏銳以對。只是在決定自己的政治走向前是否經過一些考慮與掙扎,這才是重點,對於自己的政治行動總是畏懼謹慎地選擇但仍舊行動,是可貴的。要在知識場域進行政治決斷是必須要有決心和一些傻勁的,尤其在學術場域的內部狀態中的政治正確勢力龐大。李明璁在這點上一直都是秉持著自己的信念,他並未在收割分享之際出來享樂,而是在逆境中想要發出些微弱的聲音。看見昨天中天和東森和所有這兩台的call-in節目一直跑馬燈和說他是落跑老師,用同樣手段來敘述這次的種種對於警察過度行政權力滲透到日常生活的抗議活動為「某人帶起、某人落跑」,只要媒體繼續撲天蓋地進行這種弱智的手法,KMT和馬政府就會傻傻地誤認人民是弱智的並沾沾自喜。

某種似是而非的說詞說,現在已經解嚴二十週年了,不知道學生在抗議什麼。這種說詞在唐湘龍(這傢伙從來跟學運沒有關係,也未參與任何民主運動),鄭麗文(以學運大老自居)這兩天不斷散佈。法國在1789年大革命、1968年學運,迄今都已經過了40年,法國警察仍舊可以對於阿爾及利亞裔的非洲移民發出污辱語言與實質暴力,這種解嚴即天下太平的說詞,顯然一點權力敏感度都沒有。會如此的原因很簡單,不過就是在意識形態上站在權力者的一方。

對於這群可能解嚴時才不過兩三歲或甚至還沒出生的年輕人來說,運動不見得悲情,現場網路直播也常傳來要喝珍珠奶茶和指出哪裡有正妹的聊天,但對於再也沒有感覺的學生們竟然可以憤怒,他/她們是值得驕傲的。這種可能不一定判斷正確或也可能犯錯的特性既是年輕人的特權,且稍縱即逝。我為這些憤怒感到驕傲。看事情前先以立場論斷,或拼命幫他人找立場,先找出這個人是黑是灰,然後不聽他說什麼,這才是媒體最可惡之處。而這勢必將聚集更多的能量和爆發出更強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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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朋友努力想以藝術場域介入,他的論述很清晰:http://tw.myblog.yahoo.com/jw!fubCWFeWFQGmPU5KFqM5bQ6OAw--